我走啦

©  | Powered by LOFTER

放手谢谢,你的手有点凉 01

坑越挖越多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填完()

这个坑应该是be

鬼佩x人帕,有前世今生,但是不是那么甜(挠头)


——正文↓

 

帕洛斯又做了那个噩梦。

 

眼前是一头金发的少年,身穿着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华服,朝着他伸出手。然后有一只手搭了上去,那是他的手。帕洛斯想看清那个少年的脸,却怎么也看不清,最后也只记得上扬的嘴角和自己欢愉的心。

 

他们一起向前跑,跑着跑着,眼前突然模糊,紧握着的那只手渐渐变得冰冷,金发上沾染了血污,华服变得刺眼,红色蔓延。是婚服,华丽的婚服,像血一样刺眼的红色填满了帕洛斯的眼睛。

 

“你骗我……”

 

帕洛斯听到有人这么说,然后那双经紧握的手松开了他,冰冷又决绝地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哈!哈啊……”帕洛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,白衬衫也被汗水浸透贴在他的身上。帕洛斯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喘气,直到自己因为噩梦而加快的心脏慢了下来,直到自己因为噩梦而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,直到那濒死的窒息感消退,帕洛斯才移开自己的双手,脖子上还有留存着梦中那种让人窒息的胀痛。

 

窗外的世界依旧是漆黑一片,帕洛斯连手机都不用看就知道,现在绝对不会超过凌晨三点。

 

草。帕洛斯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最近几天他都要被这个梦搞得神志不清了。那个梦到底想说什么?前世?我可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说法。帕洛斯在心底像是自我安慰般地想,从床上下来走向厕所。

 

站在洗手台前,他捧着一小滩清水泼在自己的脸上,当他感觉好多了,头已经没那么痛,抬起头和镜子中的自己对上了眼。

 

帕洛斯愣在原地,带着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。

 

那里,有一片青紫的指痕。

 

就好像……有人死死地掐住过。

 

帕洛斯用双手撑住洗手台的两旁才堪堪让自己没有滑倒在地上。

 

太可笑了,太可笑了,这是什么?指痕?梦里的事真的发生了?怎么可能……

 

 

 

 

“帕洛斯?你怎么了?”第二天在学校里,他受到了无数这样的问题。但是他只是捂住被绷带缠住的脖子笑着说:“没什么,昨天不小心被碎玻璃划到了,小伤口。”然后无视后面所有的疑问离开喧闹的人群。

 

“同学。”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帕洛斯的手腕。

 

帕洛斯皱着眉转过头去,就看见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少年看着他,准确点说,是看着他的脖子。

 

“有事吗?”帕洛斯套上了对外一致的完美笑容。

 

少年抿抿唇,像是在犹豫什么,然后说:“……如果,我告诉你,你被鬼缠上了,你会相信我吗?”

 

帕洛斯心底的第一反应自然是:开什么玩笑?但是他突然想到那个来源不明的指痕,脸色瞬间一白,他直视那双黑色的眼睛,喉咙不可克制地发紧。

 

“你知道什么……”

 

 

 

最终,两人坐在了一家咖啡厅的角落。

 

“我叫安然,是一位……风水师。”少年看着他慢慢开口,“你可能不相信……”

 

“不,我信。”帕洛斯双手交叠,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,“所以我的脖子……是鬼,造成的吗?”

 

安然点了点头:“你的脖子上有很浓郁的鬼气,不仅是脖子,全身都有,所以我才会在路上把你拦住。”

 

帕洛斯的嘴唇又白了一些:“……我该,怎么做?”

 

“不知道,但是,我觉得你可以想想你是从什么时候鬼气,找找源头,从源头上解决问题。”

 

帕洛斯皱着眉头。是什么时候?到底是怎么沾上的脏东西?

 

帕洛斯突然抬头:“我,我知道了……”

 

 

 

市中心博物馆。帕洛斯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,看着上方的巨大牌匾,不可控制地微微发抖。安然站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几个大字。

 

“帕洛斯,你确定是在这吗?”

 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帕洛斯闭上眼睛,“但是我知道的是,在我替博物馆整理完刚出土的那批文物之后,我就开始不停地做噩梦。”

 

安然点点头:“那的确有可能。”

 

“而且……”

 

“而且?”

 

“我见过那件衣服。那个人身上的那件婚服,那批文物里就有一件,而且……我碰过它。”帕洛斯微微侧身朝着安然一笑,“谢谢你来陪我。”

 

安然回以一个灿烂的笑:“不用,我帮你其实是因为你帮过我,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记得。”

 

“这样吗。”帕洛斯若有所思,“既然这样,我们就进去吧。”

 

两个踏进了博物馆的大门。这个时间点博物馆里一个人都没有,安安静静的,只有兢兢业业工作的空调发动机的声音。室内的光线很暗,考古专业的帕洛斯自然是知道,这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护一些对光线敏感的物质,但是此刻他却恨不得把灯全打开。

 

可能是被帕洛斯的紧张情绪所感染,安然也没有说一句话,空气中能够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,一前一后,一下接着一下。

 

“哒,哒,哒……”

 

帕洛斯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件婚服。他站在玻璃展柜前,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件华丽的婚服。那件上百年前的婚服曾经过他的手,他曾经亲眼,仔仔细细地观察过它,知道它每一根金线的走向,知道哪一块区域磨损地最严重,知道哪一块区域留存地最完好。

 

帕洛斯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件残破的艺术品,他甚至能想象到完好无损的它是有多惊艳。

 

“安然,它有问题吗?”帕洛斯回头。但是奇怪的是,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
 

不可能,他明明听到有脚步声一直跟着他的,如果不是安然……惊恐爬上了帕洛斯的脸。

 

有一双手,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。

 

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,冷得他开始颤抖。那双手从他的腰际慢慢地向上,同时帕洛斯也感受到他的后背贴在了一个胸膛上。

 

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。是他。帕洛斯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。

 

我会死。他想让我死。帕洛斯张大嘴,像一条濒死的鱼,艰难地喘息着。帕洛斯徒劳地拉扯那双冰冷的手,但是没有用,那双手像是铁铸成的一样,牢牢地钳住他,不动弹。

 

死亡逼近了帕洛斯,他的意识逐渐模糊,呼吸越来越困难,但是这个时候,那双手却突然地放开了他,消失不见。帕洛斯瘫软在地上,意识消散之前,他看见了远处跑来的安然的身影。

 

 

 

 

评论 ( 5 )
热度 ( 56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