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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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我承担【安耀】

给我可爱的茶 @茶叉叉叉💃 的生贺!非常非常非常迟!私密马赛好像结果也没多长!咕咕咕!

是西欧pa,我爱小男孩

7000+

设定里那时候的医术还是ok的,手术什么的还是可以做的,输液也是可以的(我到底在写什么)

我也不知道我的逻辑在哪里,我也知道我非~常ooc,但是爽就完事了(不是)我下次会努力不ooc的!

写安耀也是因为带着点点私心,是自己想写啦嘿嘿~



——正文↓

“安迷修!”

安迷修正在缠手腕上的绷带,听到他的名字就抬起了头。向他跑过来的是罗德斯,他的好友。

“罗德斯,怎么了?”十五岁的安迷修穿着骑士装,白色的衬衫塞进高腰裤里,脚上踩着到小腿肚的马丁靴,半长的棕发扎成一小揪在脑后。精神又干练。

“你师父今天捡回来一个小孩,说让你过去帮忙。”罗德斯撇撇嘴,“不过我说啊,那个小孩看着不是什么正常家出来的孩子。”

“行啦,小孩子嘛,师父会捡回来一定是因为他也是孤儿吧,那一定会警惕陌生人的啊。”安迷修拍拍罗德斯的肩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,“我走了啊。”

安迷修推开他师父家的大门,就看见罗德斯口中的那个孩子一声不吭地站在大厅中央,一头蓝色的头发掺杂着几缕玫红色的发丝,蓝色的眼睛藏在刘海下,悄悄地打量着他。身上是一件脏兮兮的黑色斗篷,原来不是黑的也不一定,总之身上就没有一件干净的衣物。

“啊,抱歉,吓到你了吗?”安迷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半弯着腰,想要拨开那长的夸张的刘海,但是少年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,安迷修的手就这么落了个空。

“哎呀……不用这么怕我的。”安迷修蹲下来,仰望这个像只猫一样惴惴不安的少年,“我叫安迷修,你叫什么?我师父呢……哦就是那个把你带回来的老头,哎呀!”

“什么老头,”菲利斯敲了敲安迷修的脑袋,将干净的衣服递给那个少年,“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吧孩子。”

少年接过衣服,小幅度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……”在往里屋走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。

“我叫……神近耀。”然后钻进了屋子。

安迷修的眼睛都亮了一下,然后就被菲利斯打断了。“安迷修,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吗?”

“不知道,师父。”

“神近耀,这个孩子,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尸堆里,身上全是血,边上的那些人服饰和他差不多,我觉得……”菲利斯叹了口气,“他一定是遇上了强盗,家人都死光了吧。”

安迷修翠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心疼:“那师父想我做什么呢?”

“哎,最近战乱起义频繁发生,国王让我远征,这个孩子我没时间去管。”菲利斯对安迷修说,“安迷修,你替我关心一下这个孩子。”

“是,师父。”安迷修认真地回答。





神近耀换好衣服走出来,大厅就只剩下安迷修一个。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宽袖衬衫,尺码好像不大对,遮住了他的大半张手,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贵族小少爷。只不过这个乱糟糟的头发不大像。安迷修在心底想。

安迷修笑着走上来想要伸手撩起神近耀的刘海,伸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神近耀好像不喜欢别人的接近,但是意外的,这次神近耀没有后退,安迷修犹豫了一下,拨开他的刘海,露出了那张帅气精致的脸。

“神近耀,你想把头发扎起来还是剪掉一点?”安迷修问。

“……剪掉吧。”

一刻钟后,安迷修看着镜子里干净利落的少年,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。这下就真的是个贵族小少爷了。

神近耀没说什么,就一句谢谢,安迷修也就当成他满意了。

之后近三年,安迷修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神近耀,虽然他知道,神近耀不需要他照顾。他有教过神近耀剑术,但是发现比起剑,神近耀更擅长的是匕首。以为羸弱的身躯其实基础比很多骑士团的人都好。

“耀,你之前的家族是做什么的?”

神近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僵在了原地,良久才说道:“……我家,做的是……赌博。”

安迷修愣在了原地,他听出了神近耀声音里的不一样的情绪,连忙转移话题:“耀,今天有庆典,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



安迷修在神近耀的房门口等他,做为骑士团的团长,他师父的名下有好几套房子,其中一套就给了他的徒弟们。师兄们早就离开,现在只剩下他和神近耀两人住在这里。

安迷修换下了骑士服,简单的丝绸衬衫,驼色的外套。围巾搭在手上,靠在门上等神近耀。两分钟后,神近耀打开了房门,十六岁的少年还是有些稚嫩,身体看着有点单薄,但是安迷修清楚地,知道这具看似单薄的身体能够展现出多么可怕的爆发力和战斗力。

神近耀穿着黑色风衣,配上一件酒红色的马甲,勾勒出少年姣好的腰身。他把自己的过长的刘海别在耳后,露出半张脸,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潭春水,陷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。

“安哥?”神近耀仰头看安迷修,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我们还不走吗?”

安迷修才反应过来忙道:“哦哦,对,我们出发吧。”安迷修快步往前走,风吹过他的发稍,露出那对红了的耳朵。

神近耀跟在后面,眼尖地看到了。他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。





庆典非常热闹,以往安静的街道上挤满了人,安迷修差点就把身后的神近耀弄丢了。隔着两个人,安迷修笑着向神近耀伸出手。

“耀,抓着我的手,别走丢了。”

神近耀握住了那只比自己大一圈的手,眼睛亮亮的。

“好。”





但是他们俩显然还是低估了人群的可怕程度,至少,他们低估了那群热情少女的可怕程度,两人最终还是被分开。在茫茫人海中失去了彼此的身影。

突然一只手按在了神近耀的肩上,突然,那股熟悉的感觉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,那淬着毒的尖牙就这么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
“神近耀……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神近耀的嘴张开,好像是想要说什么,但是喉咙却发紧,发不出任何响声。

“当年,你干的真的很好,你活下来了,把所有人杀光,活下来了,哈哈哈哈。”那人阴恻恻地笑了,“要不是那个老头把你捡回去,你将会是我们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匕首。”

神近耀张大嘴喘气,眼睛失去神采,像是陷入了梦魇,那人好像很满意这样的反应,笑得更加猖狂。

“神近耀,我们最锋利的刀啊,我们该走了。”

神近耀才猛地回过神:“不,不行……”

“怎么,舍不得那个人?那个小骑士?”那人指向远处,“啊……一把刀是不允许有弱点。你说,该怎么办呢?”

安迷修正在人群中找他,那个着急的样子让神近耀的心都揪了起来。

“……不要。”神近耀抓住那只手,有些微微颤抖,“我和你走,别伤他。”



安迷修在人群中找了很久很久,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。他安慰自己,他一定是先回家了。可等到他回到家,房子却是一片寂静。所有在这两年给他添置的衣物都还在,唯一少了的是他刚来的那天穿着的黑色披风,还有那件已经穿不了的黑色宽袖衬衫。

他走了。安迷修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。







二十岁的那年,安迷修通过了最终的测试,成为了骑士团团长。他单膝跪在国王面前,国王的长剑放在他的肩上,诵读他的祝词。安迷修用他的声音虔诚地起誓。

“我发誓善待弱者,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……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。”安迷修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人的脸,那张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偶尔会勾起嘴角的脸。







“团长!米希尔议员……他死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安迷修正在巡查,听到来报立刻跟上了那个人。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。安迷修面色沉重地蹲下来检查。死因是一道利落的刀口,议员的脸上甚至连震惊都表情都没来得及出现。

安迷修站起身,身上的盔甲和剑鞘相撞产生底鸣。吩咐其他人处理尸体维护秩序,他叫上罗德斯讨论起来。

“安,这件事绝对是那个组织。”罗德斯严肃地说,“这一个月,已经有连续四名议员丧命了,全部都是被割破喉咙而死的。”

“……走吧。”安迷修抿了抿嘴唇。





黑夜笼罩了整个王城,一个身影轻巧地落在房顶,没有引起丝毫响动。房子里是他的下一个目标,肖恩公爵。

神近耀掩藏在面罩下的脸紧绷着,他感觉到了这个房子边上藏着的人。

行动暴露了。神近耀眉头紧蹙。

安迷修坐在肖恩公爵的地下室里,那个即将被暗杀的人正浑身颤抖地坐在他面前。安迷修握着剑听着部下报告。人到了。

“安,你怎么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他。”罗德斯脸上露出激动的笑。

“因为死的那四个,一个没有任何缘由,但是另外三个都是拥护四皇子的,但是如果我们去查一下一定能查出点什么东西,”安迷修冷静地分析,“虽然死的那三个里其中一个是假意拥护。这样看来,我只能猜测和近期的王位相争有关,而这样的话,最危险的就是这位肖恩公爵了。”

“罗,你在这护着公爵,我上去看看。”安迷修头也不回地向上走去。





神近耀在房顶上呆了几分钟,在守卫没注意到的时候闪到他们的身后,手起刀落,两人就这么失去了生息。

神近耀转身融进黑暗。

安迷修正好从地下室出来,背对着神近耀,月光在他的盔甲上弹跳,黑暗中的神近耀就像锁定了猎物一样看着他。神近耀握紧了手中的匕首,脚尖用力,从黑暗中一跃而出,像只正在捕食的黑豹。

安迷修感受到了什么,一个转身,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神近耀的瞳孔一缩,逼着自己的手改变了方向,黑色的匕首在盔甲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安迷修和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对上,一股熟悉感席卷了他的理智,按在剑柄上的手一松。因为蓝色的发丝在月光下露出来了。

“耀……”安迷修失神地喃喃。

“团长!我们听到声音,出了什么事了吗!”

神近耀的脸上闪过几分慌乱,无声地退入黑暗,消失不见。安迷修就这样连挽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眼睁睁地看着神近耀再次离开。

“团长?”其他人匆忙赶到,现场只留下两具尸体和呆滞的安迷修。

“……”安迷修咬紧牙关,“什么也没有。他跑了,我们回去。”

其他人不明所以,只能跟着安迷修离开。

罗德斯收到消息忙带着一部分人离开,留下几个保护这个可怜的肖恩议员。罗德斯看着安迷修带着悲伤的眼睛,没有多问。

这一夜,注定有人无眠。







神近耀这次没完成任务,回去受到了惩罚。那个男人抓着鞭子站在几乎奄奄一息的神近耀面前,语气带着嘲讽。

“我就说了,不要让自己的弱点留在世上。”

“下不去手了吧,嗯?要我帮忙吗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……别逼我。”神近耀吐掉一口血沫,眼神冰冷,“敢动他,你就等死吧。”

那人咬了咬牙,冷笑: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样子,还威胁我?”

“至少他不会让我死。”神近耀目光像淬了毒。

“哼。”那人摔下鞭子离开了刑房。等那人完全离开,撑着神近耀的那股气好像就消散了,神近耀猛地咳嗽了几声,闭上了眼睛。

安……







安迷修迟疑了很久,终于在罗德斯第三次问他那天晚上是谁的时候说出了那个名字。

“你是说……你是说那个杀手是小时候那个小屁孩!是走了的那个神近耀!”罗德斯猛的拍桌。

“对。”安迷修双手交叠抵在额头,“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。”

“有苦衷就能这样吗!安!你该不会是想要放过他吧!”

“我没有!”安迷修一手握拳砸在桌上,“我发过誓的,你不能怀疑我对国家的忠诚!”

罗德斯良久才叹了口气:“我了解你安迷修,你现在一定不好受。你想救他对吗。”

安迷修慢慢站起来:“我会把他带回来的,绝对。”





后来肖恩公爵还是死了,死于中毒,死于枕边人之手。

那之后一个月,再也没有其他议员或是什么人遇害,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
安迷修找了一个月,无功而返。

安迷修很想那个少年,那个有着清澈眸子的少年。他清楚地知道心底的那股情感是不对的,但是他忍不住,那是他的所爱,他发过誓的,对所爱至死不渝。







原处传来喧闹声,火光隐约,安迷修往那边走了几步就看见了那个捂着腹部跌跌撞撞走来的人,即使隔了那么远安迷修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就是神近耀。

他快步走上去把他抱在怀里,藏进了角落。一边应付着赶来的护卫队,一边留心神近耀的状态。只一眼,安迷修认出了这几个人的身份。飞快地打发走了那几个人,安迷修就立刻跑了过去。

“耀!耀,你怎么样了?”安迷修一靠近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,心尖都揪紧了。

“……安哥,你这次帮了我,要受罚的……”神近耀喘着气,喉咙里像是有血堵着,“别管我了……”

“不行……我怎么能再看着你离开一次,耀,两次了,两次不告而别了。”安迷修抓着神近耀的肩,声音有点抖,“我找你找得都要疯了,既然你没事,你为什么不回来告诉我一声。”

“哈……对不起,安……”神近耀说完就晕了过去,安迷修慌了神,连忙解下自己的披风包住神近耀,一把抱起他,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口防止别人发现。等耀好了,我就自己去领罚。安迷修环着神近耀的手臂紧了紧。

神近耀醒来的时候是记忆里熟悉的东西,但是仔细看又有些细微的差距。腹部的伤被仔细地包扎了起来,身上很舒服,应该是被擦洗过了。一想到这个,神近耀的耳朵不自然地红了一点。

这时安迷修走了进来:“耀,你感觉好点了没?饿了吗?这个房间是按照你之前的房间布置的,你还习惯吗?”

“……安哥,你不该把我带回的。我是罪人。”神近耀半阖着眼。

安迷修在床边坐下,轻轻地拥住床上的少年。

“耀,别怕,你告诉我,你究竟经历了什么……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胁,我帮你,我帮你离开那种邪恶的地方。”

神近耀的鼻尖一酸,差点落泪。

“……可是,我就是出生在那样邪恶的地方啊……”神近耀的声音发抖,“师父当年把我带回来的时候,我通过了最后的测试,杀掉了所有的参加者……那些不是我的家人,安哥,那是我的同伴,那是我的罪孽……”

安迷修听出了那声音中压抑的痛苦,他搂紧了神近耀,在他耳边说:“那就把你的痛苦分担给我!耀,所有的罪孽,我都愿意替你承受,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,你还有我!”

神近耀呆呆地望着前方,过了一会,他落下了泪,像一个孩子一样,真真正正的孩子一样在安迷修的怀里哭出了声。

神近耀的伤很重,这么大哭过之后就睡了过去。安迷修小心翼翼地放下神近耀,站起身往外走。罗德斯在议事厅等着他,安迷修推门进来的时候,罗德斯的脸还是臭的。

“安!你真的是不要命了!”罗德斯气得大喊。

“罗,小声点,他睡着了。”安迷修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,“等把他救出来,我自愿受罚,任何处罚我都心甘情愿。”

“……”罗德斯气得发抖,“安,你是不是疯了,你是国王的骑士团团长!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?”

“罗,我记得很清楚,我是王国的骑士,不是国王的骑士团团长。”安迷修抿唇,“耀的说法,我猜是有人买卖奴隶进行大规模的训练,用东方养蛊的手法选出最强的那个,然后控制他。”

罗德斯平复了一下心情:“……你心里有人选了吗。”

安迷修沉默了一会儿,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同罗德斯那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着。罗德斯的表情逐渐严肃。

“……就是那位公爵了。”

“……你是想说,卡尔曼公爵?”罗德斯带着一丝不可思议,“他为什么要杀那几个人!他明明也是拥护四皇子的!他的女儿还是四皇妃啊!”

“罗,没有什么东西在利益面前是不能改变的。”安迷修将一份书信放到罗德斯面前,“耀被人追杀,追杀他的就是卡尔曼公爵的人,但是,据我了解,正常的护卫队,国王殿下分配给公爵们的护卫队,没有一个人能够伤的了耀,就算耀身上有旧伤。”

“……所以只有一种可能,他私自训练杀手,对吗。”罗德斯接过那份书信,然后表情逐渐严肃起来,“这就是你确定这个想法的依据吗。”

“是的。”安迷修说道,“这份东西是之前一个杀手身上找出来的,虽然没有署名,但是我确定这是从卡尔曼公爵那出来的,因为……”

“因为只有卡尔曼公爵的小女儿会习惯在纸上喷香水,还是这款她独爱的香水。”罗德斯捏紧了双手,“但是,叛国的罪名不轻啊!”

“罗德斯,成倍的利益,是足以让一个商人发疯,尤其是卡尔曼公爵知道国王殿下已经盯上他了。”安迷修坐直了身子,“让他们准备好,能让耀重伤的人绝对不简单。”

“是。”罗德斯点头就往外走,推开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,“安迷修,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。”

“……罗德斯,我曾在殿下在神面前发过誓,我会对所爱至死不渝。”

罗德斯没有说话,离开了议事厅。安迷修叹了口气,瘫坐在了椅子上。







之后十多天,神近耀都被安迷修锁在房间里,确保了神近耀不能离开。重伤在床的神近耀问过安迷修要做什么。

安迷修只是坐在床边,目光坚定:“我要把你救出来。”

神近耀很想说,不用了,他早就深陷其中,救不出来了。但是他一和那碧色的眼睛对上,就被其中那铺天盖地的温柔包围席卷,喘不上气说不出话。

安迷修就当他同意了。







最后,对卡尔曼公爵的逮捕行动进行的悄无声息,他们非常迅速地将一切涉嫌叛国的罪人都抓了起来。卡尔曼到最后都没有想到,失败的原因是自己的小女儿。他的小女儿误将那封信当成自己要寄出去的,在上面喷了香水,因为味道清淡,寄信的人没有发现,这也就成了撕破伪装的那道缝隙。

卡尔曼公爵被抓的时候,路过安迷修时冷冷地道:“我的刀,在你那里吧。既然我这个主人要死了,那把刀也没了存在的意义。”

安迷修瞳孔一缩,立刻转身跑回家。身后是卡尔曼肆意的笑声。

安迷修推开门,里面的侍卫已经倒下了,流了一地的血。他颤抖着踏过血泊,目光注视着那扇门。门虚掩着,只要轻轻一推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。

安迷修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模糊了,失去了色彩,只剩下刺眼的红色,他推开门,看见了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。那耀眼的蓝发满是血污,漂亮的湖蓝色眼睛失去了光彩。他面前是几具尸体,喉咙上是刀伤,但是没有像以往那样锐利的感觉了。

神近耀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接近,喘着粗气抬头,举起了手中断了一半的剑。安迷修哽咽地上前轻声呼唤。

“耀……耀,是我啊……”

那双失神的蓝色眼睛慢慢地聚焦,在看清安迷修脸的那一刻,神近耀瞬间倒了下去。安迷修扑上前拥住他,连忙抱起来往外跑去,用嘶哑的声音到处找医生。

神近耀的手抓着安迷修的衣领,嘴角溢出星星点点的血迹,落在安迷修洁白的衬衣上,像是傲雪绽放的红梅。

“耀,耀……不要睡,求你了,不要睡……”

“咳咳……安哥,安……我没走,这次我没有不告而别……”神近耀的手一点点松开,闭上了双眼。

送进病房的时候安迷修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。他近乎哀求地靠着墙滑倒在地:“求你了,不要再离开我。”



罗德斯到的时候,神近耀还没有出来。安迷修失神地靠坐在墙角,满脸泪痕。罗德斯叹了口气,给他放下了食物。

“安,国王殿下免去了神近耀的死刑。”罗德斯尽力小声以免不打扰到他,“国王殿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但是你的功勋也没有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安迷修抬头对他笑了一下,然后继续望着那栋关死的门。

罗德斯又叹了口气,祝愿了一下门内那个少年的平安,转身离去了。



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被推开了,安迷修满怀期待地上前。





他的小王子睡着了。

而且要睡很久。







脱下一身的盔甲,换上衬衣,他坐在那人的床边轻声地读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。两年的光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,还是少年的模样,安静地闭着眼睛。

那些故事老套又单纯,总是公主被坏人被恶龙抓走,勇敢的骑士或者是少年前去营救。

“……最后,公主和骑士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。”安迷修合上书放在一边,“他们真的会幸福吗……明明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。”

他抬起头,将手轻轻地盖在那双微凉的手上。

“耀,快点醒过来啊,你可不能一直这么睡下去,”安迷修执起神近耀的手抵在额头,“我连一句爱你都没有说过啊。”

突然,安迷修感受到手心里的手指动了一下。惊喜地抬头,对上了那双蓝色的眼睛。带着些迷茫,但是清澈。神近耀尝试用两年没有运转过的声带发声。

“安哥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
安迷修的泪水忽然就落下了,他眯起眼睛笑。

“欢迎回来。”

两个人在病床上相拥,泪水沾湿了彼此的衣领。

“我好想你。”

“我好爱你。”

时间不晚,刚好够他们把对方放进后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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